12月9日,“中国养老金融50人论坛”成立大会在北京举行,论坛由中国新供给经济学50人论坛主办,华夏经济学研究发展基金会、天弘基金、北京瑞晖丽泽资本、《当代金融家》、《华夏时报》、中航国际交流中心、长江养老保险、建信养老金管理联合协办,据悉,论坛由国内外学界、实业界具有较强学术功底和社会影响力的成员组成,立足于打造养老金融领域具有高学术品味和国际影响力的中国特色新型智库。
中国养老金融50人论坛秘书长董克用在演讲中指出,养老金融50人论坛有三个目标,第一、为政策制定提供智力支持;第二、为行业发展搭建交流平台;第三、向媒体大众普及专业知识。董克用强调中国养老金融50人论坛得像国际上的一些智库一样,形成自己独特的观点。
董克用:中国养老金融50人论坛秘书长、中国人民大学公教授、博士生导师
以下为中国养老金融50人论坛秘书长、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前院长董克用演讲实录:
董克用:各位尊敬的来宾,胡部长,洪董事长,非常高兴,这是我第一次以秘书长的身份发言,所以,我想在正式讲我题目之前,先说一点儿感谢的话。
首先,我要感谢我们的研究院,贾康院长领导的研究院在洪理事长的领导下给了我们这样一个机会让我们来成立这样一个论坛,提供这样一个平台,使我们关心中国养老金融的方方面面的人士和我们聚到一起,大家来聚会。
第二,我要感谢刚才发起单位,这六个发起单位,正是由于我们这六个发起单位的支持,我们才能顺利的走出第一步,因为我们要发起,要一块来做,做事儿就要有人支持,没人支持就靠我们几个学者单枪匹马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要感谢6家发起单位,第三个感谢,感谢我们应邀的成员。我们50人先开始采取了邀请制。我邀请了好几位我的同事李珍教授,杨燕绥教授,还有今天没到场的,葛延风,我们不会邀请齐,我们个起步,我们几位教授都非常的支持,中国话叫“给面子”,大家一起来做这件事儿非常好。所以,感谢。再有,我还特别感谢刚才这位演讲者,我们的姚所长,这件事儿没有他的推动没有这么快,他感觉多这种危机,不光有生孩子的危机,还感觉到研究的危机,赶快的研究这件事儿。我在人民大学从教三十多年了,我做劳动学院院长就做这方面的研究,做公共学院院长的时候脱离过一段儿,后来发现这事儿还没解决,老龄化很快,我已经白发苍苍了,我也很着急,姚所长说咱们赶快成立论坛来研究,我说好我就把我要退休之前和退休之后的时间贡献给这份事业。
下面我讲我的14张PPT,回答三个问题。我们为什么做这件事儿,我们做什么,我们怎么做。
第一张PPT姚所长替我讲完了,红线发达国家的,蓝线我们马上追上去了,其实我们不要追上去,我们还是保持我们合理的人口结构,不能等全世界人家涨了很多的时候,中华民族变成一个又老又小的民族,那谁给我们守边疆?所以,确实,我们的老龄化危机姚所讲的非常清楚,我们这个图就说的这件事儿,我们在2040年的时候我们老年人口四个亿,站老年人口比重30%,进入超老龄化社会。不管现在大家说什么60岁为标准还是65岁为标准,超老龄化社会中国一个现实。所以,我们现在赶快生顶多推迟一点时间,恐怕很难避免这个事情,并且我们是未富先老,未备先老,我们没什么准备,其实中国进入国际标准的时候是1999年,但是1999年到现在我们好像没做什么事情,或者我们有些事情做晚了,这是一个背景。
人口问题姚所讲完了,养老金融我们遇到什么问题?我们当期支付没有问题,但是我们的确我们储备不足。为什么说我们储备不足呢?因为养老是一个长久的问题,随着人口结构的变化,确实养老金后面的问题比较大,我们怎么说呢?我们的养老金如果作为一块资产,现在好多话都要用金融界的语言说,说错了别怪我,因为我不是搞金融的,养老金可能是一块资产,这块资产相当于GDP的比重,这是可比的。我们国家我们看看我们占相当于GDP的比重不到10%,美国现在的资产相当于当年GDP的1.5倍。所以,美国人总说中国人消费太少,储蓄太多,老忽悠我们,说你们应该多消费,少储蓄。实际上他们为自己养老金准备了相当于当年GDP的150%,这么大一块资产在那里,看看OECD,OECD也是相当于GDP的80%,一会儿还有张图更鲜明的说明这个问题,这是现在看。
长远看,好几位学者,马骏、曹远征、高培勇都发表了自己的研究成果,他们认为老龄化高峰的时候缺口可能相当于当时GDP的70%,我们不但没有存钱,还存在很大的风险。
再看看养老服务,我们的孩子都是独生子女,美国人从20世纪60年代养老业就开始发展,它有一个扩张期,然后有一个成熟期,美国到了80年这个时候,老年住宅的开发量每年增长10%,目前有1.6万家养老院,入住率每年维持在85%以上,而我们国家我们跟发达国家比,发达国家每千人有床位50-70张,我们千人有24张,差距有多大,这也是一个确实重大的产业,重要的产业。
刚才举了两个例子,一个是从养老金,一个是从养老产业。养老金融我们一开始在讨论养老金融是什么,刚才几位领导都做了很好的总结,我们还要进一步探讨什么叫养老金融,养老金融包括哪些,刚才洪董事长讲了包括这三方面,刚才几位领导都谈到了,我们拿这张图看,我们的养老金融(Aging Finance),不光有养老金金融,我们要为储备未来的资产进行一系列的金融活动,几位都讲的非常好,我们还包括养老产业金融,为养老相关产业的发展提供融资支持,刚才提到的电梯怎么办,哪来的钱,怎么融资,现在都是问题,医疗怎么办,怎么把医养结合起来,任何产业发展离不开金融支持,这是大家都清楚的。
我们还想到养老服务的金融,确实很多老年人他的一些消费不同了,他的一些其他的需求不同了,他有的那点儿钱开始进入姚所说的老年健忘症,自己有多少钱不知道,钱在哪儿不知道,交给儿子管还担心,交给别人管也担心,一个坚实的基础非常重要,不要说老百姓没有钱,习总书记讲了,我们有两亿人进入中等收入阶层,这个数如果好好看一看,中国人拥有的房产、资产,这些资产谁来替他们管,在他们健忘的时候谁来服务,这些都是跟我们养老服务金融相关的问题。
我们的要做什么。我们想建立这样一个围绕着养老金融,我们认为这非常重要,为什么要建立这样一个体系,三个支柱,我们认为养老金融关系了国民的养老安全和社会的和谐发展。所以,为了老百姓我们要做这件事儿。第二,其实现代金融体系可以看到养老金融,这个体量非常大,很多国家他们的金融市场之所以体系完整,发展很顺畅是养老金融在支撑着。所以,这个养老金融体系非常重要。第三,我们国家资本市场,这不用我讲了,刚才我们的水皮总编已经讲了,股市这样炒是不行的,将来我们资本市场的稳定有序发展,养老金这样长期资本的支持。最后一个,它有助于我们经济转型升级,因为不要把老人光看成消费者,就像胡部长讲的,老人是消费者,他们是有钱人,这些有钱人怎么推动经济发展,社会转型,产业升级,那是非常重要的,几亿人在那里他们怎么办。
我有这样一些观点,我们作为一个养老金融的论坛,这个论坛我们有一些声音,我们得像国际上一些智库一样,智库分不同的观点,就像美国说到布鲁金斯学会大部分观点是比较靠左一点,我们也要慢慢的形成自己的一些独特的我们的观点,非常有幸我们在跟大家交流的时候,在跟大家沟通的时候,实际上我们已经慢慢在发现我们的特点。比如养老金为例,是不是在这样一个养老金融的第一个领域,我们慢慢的是不是看到一个三支柱的模式,为什么?因为我们看到我们目前中国的问题是基本养老金一直独大,第二支柱发展滞后,第三支柱尚未建立。
我们用数据来说话,大家看一下中美两国,这是两个世界上的大国,我们人比他们多得多,看看养老金,美国人说我们储蓄太多了,肯看我们养老制度化的储蓄有没有呢?美国的养老金,第一支养老金还存了钱2.8万亿美金,这是2014年的最新数据,是有网站公布的。第二支柱,职业养老金,存了15万亿美金。第三支柱,个人退休账户的养老金7.44,7万亿美金,加起来25万,就是150%的数据来源,相对可比,我们的基本养老保险存了3.1万亿人民币,我们的企业年金很小,我们的个人税延养老金还没做,再加上社保基金理事会三万多亿,也就6万亿。一折变成一万亿美金,1/25。如果我们把发达国家已经走过的路看成一个现代养老金体系的话,我们觉得我们在这方面是滞后的。
OECD第二支柱和第三支柱相当于GDP的比重多少呢?加权平均一下,77%,荷兰最高,我们5.1%,最后一位就是出问题倒闭的希腊,几乎零,它完全依靠国家第一支柱,最后撑不住,所以,它破产的时候养老金问题是它的重大问题,而且我们第一支柱我们缴费率很高,我们是28%,约为OECD国家第一支柱、第二支柱缴费的总和。所以,我们有问题。
我们有个初步研究,我们的建议是什么?我们认为过去一段时间中国城镇,我们只说城镇,不说农民,不说城乡居民,我们城镇的养老金制度改革取得了很大成就,这个功绩是不可磨灭的,我们推进中国基本养老保险的覆盖面、推广,在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能这么快,这么全面的完成这个事情,中国实现了,我们体制的优势。我们建立了社会统筹个人账户那样一个基本养老保险的模式,这在当时是很好的,在我们研究报告中提到了,老百姓要转变观念,要从原来不缴费,完全是单位的事儿,国家的事儿转变为自己有责任,那我们觉得个人账户的建立是非常好的,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是改革到了今天,我们从1997年统一的模式到了今天也不能是一成不变,因为你得适应发展形势的变化,适应整个收入水平的变化,适应工资市场化的变化,这些都变了。再加上我们机关事业已经并轨了,又四千万人进来。我们讲这个时候我们应该适度调整一下我们的思路了,我们应该现代的概念了我们希望能不能还是改革后我们把它分离一下。简单说一下就是第一支柱就是第一支柱,就回到政府责任,公共养老金,第二支柱就是把我们的个人账户,把我们的企业年金、职业年金能不能都作为第二支柱,然后我们开通第三支柱。
三支柱这样一个发展,这样一个分享能不能成为我们这样一个养老金论坛在第一模块,今天时间有限,我只能谈第一个模块,在养老金体系中我们是不是还是建立这样一个支柱,这个也符合国际上一些趋势和标准,有很多好处,发达国家已经实现了。我们第一支柱就是公共养老金,第二支柱职业养老金,第三支柱个人税延养老金,要实现时间是很长的,我们不是以个税为主的税收体制,是以增值税为主的,但是这些事情也会改变,随着收入的发展,工资的提高,慢慢的也会进行转变的。
这三个支柱和现在三个层次有什么差异呢?这个差异举一个不很恰当的例子,多层次像三明治,咬一口两边务面包,中间是肉,有密切联系连在一起,多支柱是分离的,责任分离,基金分离,运转分离,它是相分离的,各自起到各自的作用。大家都有的应当是第一,很多人有的当第二或者说相当大部分人有,有些人有的可能是第三。是不一样的。
举个例子,好像三条腿的板凳才是稳定的,但是你说它是板凳绝不因它有三条腿,而是它的有关一个面,那个面你能坐,那个面就是现代养老金制度,没有那个面就是三根棍,有了那个面连起来,通过政府的政策把第一支柱,第二支柱,第三支柱连起来,它是一个整体,那么它就形成了现代养老金制度,这是发达国家已经有的现实。
所以,我们定位我们这样一个养老金融论坛,我们就是三个目标。我们为政策制定提供智力支持,我们希望我们成为一个专业智库,我们做不了那么大的事情,我们能够在养老金融方面做一点事情,有一点实效我们就非常满意了。所以,我们提供智力支持,我们该说的要说,我们研究的什么我们要把这个声音发出来。
第二,为我们的行业发展搭建交流平台。这是搭建了一个平台,是在各位领导,在洪董事长,在贾康院长的大旗下搭建了一个平台,为我们同行,不光是学者,而且业界搭建这样一个平台,可能我们的观点不同,我觉得观点不同是正当的,君子和而不同,我们观点可能有点儿差异,没关系,我们在同样的观点争取能实现最大公约数,也就是这样的最大公约数符合国际发展潮流,符合你的学理,能够可用,这就是一个平台,这个平台我们通过这样的交流如果能实现这样一个共识,我觉得我们就成功了。
第三,我们要向媒体大众普及专业知识,养老金融是一个很专的东西,金融对中国老百姓来讲还是一个确实比较缺乏的领域,我们需要通过各种媒体,各种渠道来传播,你去看发达国家的公共电视台,公共电视台讨论政策,讨论养老金,讨论养老产业,讨论这些问题,谁来讨论?诸位在座的,学者、行业专家,媒体做这个桥梁我们来讨论,要把这些信息传达给老百姓,才不会出现那些误导。所以,老百姓损我们专家说我们是砖头的“砖”,确实有一些砖头的专家,但是尽量不要紧到我们这个论坛来,我们这个论坛还是真正有专业知识,达成专业共识的,把这些信息传达给老百姓,让大家理解政策,只有老百姓理解了政策,政策才能落地。如果老百姓不理解政策,钻你的空子,每个政策都有无数多的空子可钻,中国人脑子这么聪明,你再多的政策如果他不理解不支持他一定能把你搞坏。这个任务是我们专业人士要向他们普及的,大家都理解了,支持了,事儿就好办了。
我们关注刚才领导给我们讲的三个领域,现代养老金体系,养老产业,养老服务行业。
我们怎么做,我们用什么方式,我们定位就是养老金融领域的专业智库,我们采取论坛方式,我们将召开年度的论坛、季度论坛和专题论坛,我们到时候会把我们的信息公布,我们成员会参加,我们也邀请相关的人士参加,我们更欢迎在座的媒体也来参加。我们将做课题研究,我们有重大的课题,我们有专项课题,我们还有一些其他的,比如政策的咨询,研讨的培训,我们还会请来一些国外学者也来做一些演讲,业界的也来做一些演讲,用我们这个平台真正一手的信息让他们来,我们觉得我们搭建这样一堆平台做一些活动,成果我们将电子版,我们已经决定我们出“养老金融评论”,执行总编孙博已经领牌子了,我们还会推出养老金融年度报告,我们还会把我们的观点,我们的一些政策建议写成要报通过适当的方式途径送达政府有关决策部门,这是我们做什么和怎么实现。